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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卷毛字数:4.2万

(一)

梧桐叶子的光影透过窗子映在英语课本上,阮嫣盯着字母在发呆,一旁的袁紫溪双手掩藏在桌膛里摁着手机,一条又一条的短信发出去却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袁紫溪垮着脸:「嫣嫣,阿廷又不回我消息了。」

袁紫溪口中的「阿廷」叫容廷,是袁紫溪从青梅竹马发展成的男友,袁家和容家是世交,又住在同一个小区,关系颇为亲厚。袁紫溪很喜欢容廷,每天把「阿廷」两个字挂在嘴边,几乎要让人耳根生茧。

阮嫣视线从课本上移开,弯起嘴角看着袁紫溪,她正嘟着嘴盯着手机,嫣红的嘴唇泛着润泽的光芒,姣好的面庞上写满不悦。

袁紫溪家境相当殷实,父母皆是政治圈里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在学校里老师同学都习惯捧着她,阮嫣想来想去,能让袁紫溪头疼的人大概只有容廷了。

「也许他在忙呢,等他看到一定会回复你的。」阮嫣放低声音安慰。

讲台上英语老师扫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袁紫溪把手机塞回书包的边袋里,小声嘟囔着:「阿廷要是有嫣嫣一半这么温柔就好了…」

阮嫣低下头,飞快掩饰掉眼中微不可察的落寞和苦涩,曾几何时,她也很羡慕袁紫溪这样的恣意飞扬,只不过,她没有资格罢了。

英语课结束就放学了,阮嫣正在收桌上的课本,袁紫溪用不高不低刚好附近同学都能听见的声音问:「嫣嫣,你今天还要帮你妈妈摆摊子去啊?」

阮嫣动作一顿,脸色微微泛白:「嗯,要去的。」

阮嫣觉得自己有点傻,与袁紫溪同学近六年,她每每说话都喜欢戳人痛脚,阮嫣却总以为她只是有口无心。

最后一本书装好,阮嫣从座位上站起来,袁紫溪也刚好收完东西,站起来挽住她的手关切地说道:「都要高考了,嫣嫣还是多留点时间复习吧。」

阮嫣拍拍袁紫溪的手背轻声道:「放心吧。」

出了校门,阮嫣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

「晚上我去庙街夜市找你。」

她盯着屏幕顶端发信人的名字,微微出神。

是容廷发过来的,若是在以往,阮嫣一定会拒绝,因为她怕袁紫溪误会,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可是这次…

阮嫣指尖轻点屏幕,回了一个好,便又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

阮嫣的父母在她十岁那年就离婚了,阮爸爸是个资深赌徒,欠了一屁股债,日常生活便是拆了东墙补西墙,阮妈妈受不了,便毅然决然的离了婚。

可惜阮妈妈没什么文化,生下阮嫣那年又下岗了,离婚后,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就在庙街那里支了一个大排档,大排档在一众小摊子里头算是干净卫生且实惠,所以生意尚且过的去。只是无奈,阮爸爸隔三差五便来摊子上要钱,这么多年,供养孩子上学又要贴补一个赌鬼,生活过的依旧是捉襟见肘。

阮嫣倒是因此懂事很早,从初中起只要有空就到摊子上帮帮忙。

这一天阮嫣下课没有直接去庙街,她先回家换了件衣服。

陈旧幽暗的房间里,阮嫣脱掉了那件乏善可陈的校服。

女孩站在镜子前,年轻妖娆的身体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淡金色光晕,那身体真是美极了,修长笔直的双腿,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以及如天鹅般美好的肩颈曲线。

她伸手拢了拢内衣里白嫩丰腴的乳肉,随后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碎花背心裙,款式并无特别,只是裙摆略短,穿上之后那双纤细比例逆天的长腿一览无余,胸口处包的倒是严密,只露出精巧的锁骨,胸前裸露的肌肤细腻光滑,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阮嫣对着镜子扯掉了头发上的皮筋,如瀑般浓密的黑发披散下来,她把头发拢在身后,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

庙街的夜晚一如往常的热闹非凡,阮嫣曾经十分讨厌这里,觉得这儿的市井烟火气太重,然而在这一转眼也有六年的功夫,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在这一张张简易的四方桌上,或兴高采烈的吹嘘着自己得意的事情,或黯然神伤的默默喝着酒流眼泪,阮嫣不得不承认,她在这里看尽了人生百态,便觉得自己其实也算不上是异类。

夜里近十一点,客人渐渐稀少,阮嫣在角落里拿着书背单词,她早就习惯这种嘈杂的环境,任何声音都不能妨碍她。

那本英文词典阮嫣已经背到了X,她翻动纸张时,余光扫到一双纯白的鞋子。指尖停顿,视线往上,便看到了容廷站在面前。

袁紫溪的阿廷,是个能让人一眼心动的男孩,他的模样,就如他脚上那双纯白的鞋子,纤尘不染。

阮嫣放下那本词典,站起身,淡然的笑着:「你来了。」

容廷左手插在兜里,脚尖从一旁勾了把椅子过来坐到了阮嫣的身旁。

女孩身上没有大排档里的烟火气,反倒有一种清冽的柑橘香气,沁人心脾。

碎花裙摆下那双白嫩细长的腿,让人忍不住的想抚摸…甚至再向上一点去探索她的神秘地带,那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销魂滋味…

真该死,他在想什么…

容廷稍稍按捺住心底的冲动,故作轻松的调侃着:「穿这么好看来迎接我?」

「别取笑我了…」阮嫣走到妈妈那里要了两罐可乐,随后走回来将其中一罐递给容廷:「找我有事吗?」

其实阮嫣大概猜得到他为何而来。

一周前,她那个阴魂不散的老爸又出现了,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说是欠了50万赌债,要阮嫣妈妈帮着偿还。

她们哪有那么多钱,可是尽管如此,阮妈妈还是拿出了仅有的8万块存款给了阮嫣的爸爸。

没想到第二天大排档突然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威胁着阮妈妈必须在10天之内替阮爸爸还清赌债,不然就天天来砸店。

这些人黑白两道通吃,而阮爸又确实欠了钱,连警察也拿这群人无可奈何。

在这种情况下,阮嫣只好求助袁紫溪,她原本不想去求她的,纵然她和袁紫溪的家境有着天壤之别,可是她从来没有求过袁紫溪什么,她怕一旦哪天开了口,这份友情就不再纯粹。

可是那种情况,数额那么巨大的一笔钱,能帮到她的人只有袁紫溪,所以阮嫣还是开口了。

她记得那天袁紫溪的表情焦急又难过,她攥着阮嫣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宽慰:「嫣嫣,你别急啊…我回家问问我爸能不能拨点钱给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阮嫣一直觉得袁紫溪纵然有点任性,却是真心对她的,直到———

三天前,阮嫣接到了袁紫溪的电话,她喂了几声对方都没应,她猜想是袁紫溪不小心拨了过来,正要挂断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用刻薄的语气道:「果然不能跟穷人交朋友,这一开口就是50万,我真是要笑死了,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哪里值得我借给她这么多钱,指望她妈妈摆的那个破摊子赚钱还我,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去了…」

阮嫣忘了自己是怎么挂上了电话,只觉得心脏疼的要滴血。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袁紫溪背了一个新的香奈儿包包,阮嫣在杂志上看到过那个包,要人民币5万多块。

她从没有觉得袁紫溪就该借给她钱,她明白袁紫溪再有钱那也是她父母的,就算她不借,阮嫣也断断不会埋怨什么,可是袁紫溪那段话是真的,让她寒心,甚至怨恨。

隐约那天在电话里还听到了容廷的声音,所以阮嫣猜想,他应该是知道了她们家的事情。

果不其然,容廷神情严肃了几分,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了阮嫣的手心:「我听说了你家的事情,紫溪…她帮你可能有点困难,所以我借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再还给我吧。」

阮嫣垂着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黑尾翎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不可闻的叹息,她推拒着把卡又塞回容廷手中,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淡淡回道:「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这样…紫溪不知道吧?我不想她误会。」

女孩指尖划过掌心,却犹如划在心上,莫名的痒,他蓦地坚定,反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道:「阮嫣,没有误会。」

他抬眸望着她:「你大可以不说,我也不会说,所以,接受吧,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

交握着的手沁出薄薄的汗珠,阮嫣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孩的手掌已然松开。

他站起身,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脸上是自在如风的笑意:「走了,哥们儿还等我喝酒呢。」

………

「谢谢。」阮嫣轻轻道。

那人却已经转身离去。

曾经,阮嫣叹息,如果容廷不是紫溪的男朋友该多好。

此刻,阮嫣看着那清瘦挺拔的背影,微微勾唇,是,又怎么样呢?

闺蜜男友(她与他的钟情时刻3K)

阮嫣篇

阮嫣认识容廷,并不是通过袁紫溪。

20年6月28日,T市中考的日子。

阮嫣被分到A中考场,为了不弄错地方,她还特意提前去踩了点。

到了考场还有半个钟头开考,手头上除了笔之外什么都没有,阮嫣只好望着窗外神游太虚。

窗外有棵大榕树,A中这棵树颇有名气,据说是棵百年古树,枝干粗壮,叶子繁盛,A中每年升学率颇高,很多人都说是这棵古树保佑,于是便有人把它当成了许愿树,树枝上面挂着不少小纸条,阮嫣默默想着,考完她也要去挂一个。

预示着考试开始的铃声响起,阮嫣前面那个座位还是空着的,试卷躺在桌上无人问津,也不知道这位考生发生了什么,这么重要的考试居然迟到。

念头一闪而过,阮嫣开始认真涂答题卡。

当她做到第七道选择题时,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报告」,那声音在鸦默雀静的考场里显得异常突兀响亮,引的整个考场的人都抬起了头。

这其中也包括阮嫣。

抬眼望去,门口站着一个过分好看的男孩子。

大概就是学生时代的女孩都会喜欢的那种类型,高瘦且白净,璀璨的星眸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轻抿住的唇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哦,对,他还有一把好嗓子,就是电视里说的,听了耳朵会怀孕那种声音。

监考老师走到门口询问他的情况,按理来说,迟到了是不允许参加考试的,可是老师竟然没难为他,看了他的准考证痛快的放行了。

那男孩走到阮嫣前面,阮嫣下意识抬头看他,两人眼神恰好撞到,男孩倒是颇大方,朝她眨眨眼睛,歪着脑袋扬唇一笑。

阮嫣愣了片刻才微微点头以示回应,随后连忙低下头继续做题,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答完卷子,距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阮嫣犹豫了一下,看着前面那个有些清瘦却挺拔的背影,还是站起身提前交卷了,走过前面那个男孩旁边,阮嫣故作不经意的侧头扫过他的桌面,准考证放在右上角,眼神掠过那张标致的一寸照片落在一旁的的姓名栏,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容廷」两个字。

阮嫣默念着他的名字,缓缓走向监考老师,怕他在身后看着,阮嫣还刻意的把背脊挺得笔直,尽力走的沉稳优雅。

考试座位是轮换的,阮嫣在接下来的考试中都没有再遇见他。

她克制住心中疯狂滋长的落寞与渴望,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时,阮嫣从草稿纸上撕下一个长条,在上面郑重的写上了几个字。

走出A中之前,她去小卖店买了一个许愿树专用的挂件,小心翼翼又虔诚的把那枚小纸条塞了进去,然后挂在了那棵大榕树的枝干上。

阮嫣望着那颗满载希望的大树,心里默默想着她的愿望会实现吗?

容廷篇

容廷睁眼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外面天刚擦黑,暑气还没完全退散。他去冰箱里拿了罐冰啤,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自从中考完,他的作息就越发混乱,每天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喝酒或是通宵打游戏,时常日夜颠倒。

他父母都是大忙人,没空管他,袁紫溪邀请他和她一家去欧洲他也拒绝了,开玩笑,难得可以过一个消停的假期…他干嘛要找不痛快。

QQ里,几个人已经在商量晚上去哪吃饭了。

六子:「要不晚上去」Mss「喝酒蹦迪啊?」

旭仔仔仔:「去了八百次了,不腻?」

大雄的熊:「来点新鲜的,不如去庙街吃大排档?」

容廷看到这单手摁着键盘回复道:「大排档?大雄你最近缺钱还是怎么着?」

大雄的熊:「滚滚滚,老子缺你们这点蹦迪钱?我跟你们说,庙街那边有家大排档老板家的闺女长得贼漂亮,好像也是刚考完试吧,最近天天在那边帮忙。」

六子:「我说的嘛,原来是想泡妞啊。」

容廷:「能有多好看?」

旭仔仔仔:「就是啊,能有阿廷家的紫溪妹妹好看?」

大雄的熊:「哎呀,我说句发自肺腑的,不比袁紫溪差,就是还没怎么发育,依我看肯定还是个雏儿,这日后开苞了,被男人调教调教,啧啧,不得了。」

大雄在他们几个人里算是看女人最毒的,毕竟「身经百战」,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点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容廷觉得无可无不可,便同意了晚上跟他们一起去大排档。

***

庙街晚上有夜市,此时又恰逢是暑假,晚上出来闲逛的人很多。

四个人到了大雄所说的那个大排档才发现人家生意还不是一般的火爆——没有位置。

大雄看着乌泱泱的一堆人蹙眉:「我操,这么多人,不会也是来看姑娘的吧?」

六子轻呵了一声:「你以为别人都是你?成天想着怎么操大姑娘?」

大雄完全不害臊:「有姑娘叉开大腿让你插你不插?」

旭仔拍拍容廷肩膀打趣道:「要说被妹子投怀送抱,阿廷经验比你丰富多了,人家怎么就能洁身自好?」

「你们搞笑?容廷还缺性生活?」

容廷淡笑着看几个人插科打诨,大排档里人声鼎沸,估计一时是腾不出位置的,他伸手去掏兜里的烟和打火机,微微一侧眸,这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姑娘。

容廷顿住,侧首去看那个女孩,对上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脑袋里就闪出一句话来———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

她的脸很小,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那双灵动的眼睛,眼珠黑漆漆的,让人沉溺。

容廷一愣,这个女孩子他是见过的,A中第一门考试坐在他后面的那个,当时他觉得人家好看还调戏了一下…

此时,女孩白皙的脸上有点泛红,容廷猜度着,刚刚这几个人又是「叉开大腿让你插」,又是「操大姑娘」估计全被她听见了。

容廷手插在兜里,询问女孩:「有事?」

女孩看起来有点局促,哽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问道:「不好意思,今天人有点多,我想问你们一下在这边搬一个桌子和四把椅子可以吗?」

容廷嘴角笑意放大,原来她就是大雄说的那个「大排档西施」

「可以,当然可以。」容廷回答。

「诶,我说容大少爷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大雄拆台。

容廷微妙的看了大雄一眼,他立刻安静了…

这顿饭吃的倒是热闹,光是啤酒就喝了五打,容廷喝酒的间隙时不时就抬眼瞧瞧那个女孩,她大部分时间忙着招呼客人,手上拿个小本子,客人说什么她就飞快的在在纸上记下来,偶尔有几个人喝多了揩油,她不动声色的退开一点,脸上依稀还有笑意,眼神中却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到了十二点,人已经没那么多了。她就坐在椅子上看书,书摊在大腿上,天气热,她就穿了条短裤,一双腿白嫩又细长,大雄喝多了,色咪咪的盯着女孩看,嘴上还不忘点评:「啧啧,这典型的腿玩年嘛~ 」

容廷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点烦躁又有点不悦,出声喝止:「差不多得了,别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大雄被怼的郁闷,又开了一罐啤酒,硬生生一口喝了大半罐。

结账的时候,另外三个人都喝瘫了,容廷把女孩叫过来问:「多少钱?」

女孩把单据拿给他看,容廷扫了一眼,字体娟秀好看,跟她的人一样,随后他推开单据:「你直接说多少就可以了,我信你。」

话音一落,女孩迅速的脸红了:「一共是279。」

容廷点点头,从钱夹里掏出500块给她。

「诶?这多了…」

「不多。」容廷凝视着她,「就当加班费好了。」

女孩下意识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下这一桌客人了。

「可是真的太多了…」

见她还要推辞,容廷打断她:「我还有事情求你帮忙。」

「你说…」

容廷看着三个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的家伙说:「麻烦帮我叫辆车,顺便帮我把他们三个塞到车里吧。」

喝醉了的人似乎格外沉,女孩倒是实在,帮他叫了车又跟他一起扶着三个醉鬼上了车。

临走前,容廷忍不住叫住她。

女孩疑惑地回头:「还有事吗?」

容廷挑唇:「你叫什么?」

女孩似乎有点意外,沉默了片刻。就在容廷怀疑自己是否过于唐突的时候,女孩终于开口:「我叫阮嫣。」

在车上,容廷思索着,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时后座上的大雄突然诈尸一般坐起来,指着坐在副驾驶的容廷问道:「你…你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二)(开车前的那点事2k2)

又是夏夜。

繁星点点缀于深蓝的天空之上,忽明忽暗。

夜深了,周遭安静的很,一路上陪着容廷的就只有盏盏路灯与漫天星光。

这一切与三年前何其相似,初夏,庙街,阮嫣。

今晚没有酒喝,容廷却觉得他醉了,只因她一个笑容,一个碰触。

他愣怔着摊开掌心,细腻温润的触感仿佛还在,有一瞬间,他真想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阮嫣发来的消息。

她说:「谢谢你,还有…别喝太多。」

他克制着没有回复。

回到家容廷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冰冷的水自莲蓬头里浇下来,浑身上下冷的发颤,却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想到阮嫣,忍不住在脑中一遍一遍描摹着她的身体,想干她,想征服她…占有她…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

那是他压抑了长达三年的渴望。

只是这三年里,阮嫣对他避如蛇蝎,他也顺着她,或者是他卑鄙的不愿意正视罢了,他配合阮嫣在袁紫溪面前跟她扮演着疏离的陌生人。

原本以为会随着时间而湮灭的感情却沿着相反的轨迹变得越发浓烈。

容廷或许不明白,隐秘的情感压抑太久,爆发的那天便会愈加的强烈。

***

6月8号,高考拉下帷幕。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聚会。

袁紫溪作为六班散伙饭的组织者,把地方定在了容廷家开的酒店。

所以阮嫣一点都不意外会在当天见到容廷,袁紫溪一向都是想尽办法黏着他。

果不其然,饭局开始后袁紫溪在六班这边待了一会就坐不住跑到容廷身边去了。

容廷请了九班关系好的几个同学吃饭,一行十人,其中包括大雄,旭仔和六子,袁紫溪以女主人的姿态坐在容廷身边,明晃晃的招摇着她的幸福。

而六班这顿散伙饭的气氛颇为煽情,阮嫣没觉得伤感,毕业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终于不用再跟袁紫溪做假惺惺的闺蜜了,这段时间她勉强着自己与她维持表面上的亲密,可谓是心力交瘁,可是同时她也鄙视自己,原来她也可以这么虚伪。

饭局进行到一半,容廷和袁紫溪过来敬酒以尽地主之谊,大雄和旭仔也跑过来凑热闹。

阮嫣非池中物,对她有想法的又岂会只有容廷一个。

大雄率先端着杯子走到阮嫣面前,嬉笑着道:「今天这么有缘份遇上阮大美人,能不能赏脸喝上一杯。」

阮嫣也没忸怩,她端起酒杯朝容廷一干人一一点头致意:「酒量不佳,就不一一敬诸位了,这杯我干了,各位随意。」

说罢,仰头饮尽了那一杯啤酒。

自然没人会难为阮嫣,女孩子都干了,几个男生断断没有养金鱼的理由,皆是一饮而尽,唯有袁紫溪,抿了一小口又对着众人说:「我刚刚跟阿廷商量了一下,今天这顿就免单了,大家随意点,尽兴而归。」

免费的晚餐自然值得人们群情激昂,一桌子同学都在嚷嚷着起哄。

「容哥容嫂真大方!」

「容哥什么时候娶我们紫溪啊?到时候我们来讨杯喜酒!」

阮嫣也跟着大家笑,视线不经意落在容廷脸上,他刚好也在看她,眼神灰暗沉郁。

没人注意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大家闹够了,容廷和袁紫溪已经打算走了,大雄却扯了扯阮嫣的胳膊:「阮嫣,我们晚上组局玩狼人杀,你一起来吧,不然就紫溪一个妹子,她该无聊了。」

袁紫溪听了这话转过头来笑骂:「就我一个妹子无聊的是你吧?大雄你放过我家嫣嫣吧,她可不是那种你随随便便就能弄上床的姑娘。」

这番论调听起来是在维护阮嫣,然而却并不好听。

袁紫溪转头看向阮嫣试探了一句:「嫣嫣,你才不会想去吧?」

袁紫溪觉得阮嫣真是生了一副狐媚像,他们班里就不说了,连容廷几个朋友都对她有心思,她生怕容廷跟别人一样,所以平日里她都避免阮嫣和容廷有所接触,俗话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好在这两个人平时也没什么交集。

阮嫣淡笑,假装没听出袁紫溪的话外之音:「可以去啊,左右也没什么事情。」

「那一会我们走的时候叫你。」容廷突然开口,一锤定音。

阮嫣没去看袁紫溪的脸色,想必不会太好看。

***

饭局结束之后,是大雄过来唤的阮嫣。

两人并排走着,大雄止不住的乐:「真想不到你居然愿意跟我们一起玩。」

阮嫣这妹子在他们看来就像是高岭之花,除了对袁紫溪热络点,平时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痒痒…

想让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挞伐…让她疼痛,让她快乐…看她高潮时淫荡的表情…

阮嫣不知对方所想的下流事,淡淡问了一句:「去哪里玩啊?」

「这不阿廷家这酒店楼上就是客房吗,我们开间房玩…」

开间房…

阮嫣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没再说话。

客房部在酒店三楼,阮嫣和大雄下了电梯,看到容廷和袁紫溪在前台站着。

袁紫溪看着似乎是有点醉了,脸颊绯红,嘟着嘴撒娇似的摇着容廷的胳膊:「可是…人家想跟你睡啊…我们都毕业了…还不行吗?」

容廷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极了:「别闹了,这么多人像什么话,再说如果袁叔知道会生气。」

「我都这么大了…再说我是愿意的!」

阮嫣和大雄脚步一顿,好像他妈的听见了了不得事情啊!这两人…不会还没那什么吧?

容廷听见身后的声音,冷静的扯开了袁紫溪的手:「乖,别让人看笑话。」

随后他转过头看向阮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开口:「前台需要刷一下身份证。」

办理好入住登记,一行人一起上了顶楼。

容廷直接开了一个套房给大家玩,一共十个人围在一起玩狼人杀。

这一晚上袁紫溪心情不佳连输几局,又被灌了不少酒,阮嫣则一直想着刚刚在前台听到的话。

要袁紫溪痛苦很简单啊,就抢走她最喜欢的人…

狼人杀这种游戏,阮嫣玩的很溜,只是这一晚上她几次放水,大雄逮着机会借着惩罚的借口几次揩阮嫣的油。

余光里扫过容廷越发阴沉的脸色,阮嫣垂眸沉默。

当阮嫣输了第四次时,容廷终于爆发,他把牌摔在地面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操!累了,不玩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懂这人为何突然发了脾气。

阮嫣笑笑:「也好,紫溪都醉过去了,我带她回房间了。」

……

阮嫣站起身准备去扶袁紫溪,只听容廷在身后蓦地开口:「我送你们吧。」

(三)(卫生间疯狂操干,阮嫣容廷的初次HH3k2)

夜深了。

酒店昏暗的长廊上容廷和阮嫣一前一后的走着。

他怀里抱着喝醉的袁紫溪,步履沉稳缓慢,阮嫣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皆是不发一言。

快要走到房间门口,阮嫣加快脚步赶在了容廷前面,她刷开房门,侧身让了容廷抱着袁紫溪先进了房间。

待阮嫣关好门拐过狭长的玄关,容廷已经把袁紫溪抱到床上并盖好了被子,起身向外。

阮嫣顿住脚步,容廷也没有向前,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视线交汇。

容廷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望着阮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峻气息。

阮嫣却好像没有察觉一样,笑着在他即将燃烧的愤怒上又添了一把柴火:「你如果不放心紫溪今晚就睡这儿吧,我去前台重新开一间房就可以了。」

阮嫣说完便转身朝着玄关走去,然而下一秒,身后的人却迈着疾风般的步子走到她身边,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扯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进了卫生间。

————「咔哒」

门应声而锁,阮嫣被牢牢抵在门板上,容廷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眸色通红,许是因为愤怒,又或是因为过分克制,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阮嫣来不及掩饰眼中的惊慌,无措的看着他。

下一秒钟,阮嫣听见容廷咬牙切齿般的在她耳边低吼:「阮嫣,你他妈到底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

那声音因愤怒而变的沙哑。

阮嫣尚且来不及说些什么,容廷已经抵着她的身体,急风骤雨般狠狠地吻了下来,带着长久以来的渴望和欲念…

阮嫣承受着容廷炙热的亲吻,她睁着眼睛盯住与她唇舌交缠的男孩,她看到他英俊的眉眼沉沦在肉体的欲望中,克制又疯狂,随后,她听见了自己渐渐乱掉的呼吸……

阮嫣不禁有一丝迷惘,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吗?心中瞬间迸发出的满足与窃喜,是因为报复的快感,还是她真的如此喜欢容廷…?

她不明白,此刻也无暇去想明白。

阮嫣只知道在短暂而无力的推拒过后,她紧紧勾住了容廷的脖子,以同样的热情,深深的回应着他…

她濡湿柔软的舌尖被容廷反复吮吸,舔吻,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肆意扫荡,晶亮的口水随着越发深入的纠缠渡到了对方的口中,琼浆玉露般的甜美滋味…

阮嫣被他吸的舌根发麻,身子也渐渐瘫软,她轻轻推着容廷的胸口,口中不可抑制的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

待容廷终于从阮嫣的檀口中退出来,她几乎瘫软的站不住,容廷箍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暧昧的用舌尖描绘着她的樱唇,喘息着,舔过她的唇角…

而后,粗重的呼吸游移至耳边,他的声音是沾染了情欲的低哑性感,「我他妈想干你想了整整三年…」

「紫溪还在外面啊…」阮嫣因他直白又下流的话红了脸,试图提醒他这样不合时宜。

容廷稍稍退开身体,炙热的目光牢牢锁住阮嫣:「嫣嫣,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可是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操你…刚刚看到大雄你,我他妈快疯了!」

话音未落,容廷的手已然探进衣摆,隔着胸罩揉着阮嫣坚挺柔软的奶子。

「啊嗯…别摸那啊…阿廷…」从没被异性摸过的奶子,现在被容廷抓在手里肆意的玩弄…阮嫣只觉得一股陌生的情潮上涌,小穴也跟着变得湿哒哒的…

容廷自然不会罢手,他将奶罩向上推了推,两根手指夹住阮嫣的奶头,摩挲着捻揉着,少女敏感的奶头没一会就被摸硬了。

容廷低笑,含吮着阮嫣的耳垂挑逗的低喃:「我的嫣嫣真是敏感,小嫩逼一定也特别好肏…」

他低下头去吻着阮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她的身体因情欲而变的绵软,轻而易举便被容廷押着翻了个身,衣服随之被兜头脱下…

火热的身躯贴着冰冷的门板,阮嫣有过一丝清明,但很快背后一具更加火热的肉体覆了上来,同时一个坚硬灼热的东西抵上了她的腰间…

阮嫣紧张的绷直了身体,容廷的手却已探到她的嫩穴,手指穿过茂密的森林,拨开娇嫩的如花瓣般的阴唇,不容抗拒的姿态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嗯…痛…」阮嫣动人的眉眼痛苦的拧在一起。

容廷贴着她的身体,喘息愈发粗重,指尖触及之处濡湿娇嫩,却又异常紧致,连一根手指都推送的十分困难。

下身的巨兽早已涨疼的令人崩溃,容廷压抑着欲望,挑逗着阮嫣的身体,试图让她放松一些:「乖…嫣嫣…把我的手指吃进去…」

阮嫣气息急促,尝试放松,身体里那根修长手指缓慢的开始抽送,她的嫩穴敏感极了,不停收缩着吸吮着那根手指…

「嫣嫣的小穴好会吸…」抽送间,女孩娇嫩的小穴逐渐湿润,容廷又加了一根中指进去…

「哈恩…不要不要…拿出去啊…」手指在她湿润的小穴里不停的抽送,阮嫣难耐的呻吟着…

袁紫溪就在门外不到5米的距离,她却在一门之隔的地方与袁紫溪的男朋友做着这样羞涩亲密的事情…

被两根手指扩张的嫩逼,渐渐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阮嫣抵着门低声哼哼着。

容廷却突然撤出了手指,他单手扳过阮嫣的头,伸出两根入侵她身体的手指,指头上尽是她淫荡的爱液…晶亮又粘稠z

他看着她羞赧却妩媚的样子低声问道:「真的不要吗?你那里好湿…被我插的流了好多水…」

容廷提着胀硬的鸡巴抵上阮嫣娇嫩的穴口,嘴唇扫过她滑腻白皙的后背,轻轻说着:「阮嫣…承认吧…你也,很想要我…」

话音未落,那根炙热粗硬的肉棒已然顶进紧窄的穴口…

龟头刚刚挺进,就遇到了阻碍,容廷知道那是她贞洁的象征,他压住心头的喜悦,咬着牙挺动劲腰,势如破竹,一插到底…

「啊啊啊…好痛…你出来…」阮嫣疼的惊呼,娇嫩的花穴仿佛被人硬生生劈开。

容廷的手指抠弄着她的小花核,挑逗着她多分泌一点淫水…

「乖嫣嫣…插一会就不痛了…你会喜欢的…」容廷动作缓慢的将自己硬挺的大肉棒送的更深,他过于巨大,处女的小穴又过于紧窄,他插的十分困难。

身下的女孩轻轻啜泣着,妩媚的容颜更加动人,让人想忍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操干,一呈兽欲…

可是容廷爱阮嫣…对,是爱…他想占有,更想疼惜。

他控制着力道,缓慢抽送,撤出半根,又整根没入…

硕大的肉棒被处女娇嫩的内壁紧紧吸住…容廷小幅度的在嫩穴里抽送着,额头上因隐忍而沁出薄薄的汗珠。

阮嫣细细喘息着,尽力的容纳适应着穴中的巨兽。

紧致的小穴被肉棍插的胀极了,当对方开始抽插,阮嫣抑制不住的发出细微的呻吟:「哼啊…好大好深…啊啊啊…」

「嫣嫣…我会让你舒服的…」容廷一只手揉搓着阮嫣的奶子,插穴的速度逐渐加快。

紧窄的小穴随着容廷一次次的抽送慢慢分泌出了更多滑腻淫荡的春水,润滑着嫩逼…

阮嫣初尝情事,只觉得小穴那里由最初的疼痛渐渐转化为不可言喻的快感…

容廷感觉到阮嫣逐渐适应了他的硕大,扶着她的腰,迫使她撅起小屁股迎接他更重,更疯狂的撞击…

炙热粗大的鸡巴次次直捣花心,肉蛋拍打在她圆翘的屁股上,发出淫靡的声响…

阮嫣如一只快要溺毙的鱼,仰着头喘息着,发出微弱娇媚的呻吟:「啊…啊…阿廷…」

「喜欢吗?喜欢我这么操你的小逼吗…嗯」容廷猛烈的在她身体里抽插转顶着,粗喘着问出下流的话…

「喜欢…啊嗯…轻一点啊…」阮嫣无法抗拒身体的快感和心中的渴望,淫荡的叫出声来。

容廷听着她的呻吟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一处,粗大的鸡巴纵情的一次次捣入阮嫣红肿的嫩逼里…

阮嫣被操弄的几乎无法承受,一双腿儿软的连身体都支撑不住。

容廷双手提着她的腰,放肆的从身后肏进肏出,每一次抽出和每一次插入仿佛都用足了力道…

阮嫣初尝云雨的小穴被干的红肿外翻,混合着处女血的淫水汨汨的自两人交合处流淌出来,沾在女孩的大腿上以及男孩粗黑的耻毛上,看起来格外淫靡…

「呜…哈恩…受不了了…要被操死了啊…」阮嫣轻轻啜泣…被他猛烈操干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容廷插的正爽,抱紧阮嫣的细腰,剧烈的喘息着,身下坚硬的鸡巴撤出一点复又重重的捣进花心深处,直干的阮嫣娇喘连连。

「啊啊啊…哼啊…阿廷…要操坏了…」随着容廷猛烈的插干,阮嫣身下一股股热流不断涌出,居然被操到高潮了…

容廷欣赏着她高潮时迷醉妩媚的表情,她的嫣嫣,如此迷人…

他挺动腰臀又一次贯穿她的身体,在她柔软的花心里放肆的挺进,戳刺,直干得她逼水直流。

那些梦里才有过的场景,今天就这样真实的发生了,他爱了三年的女孩,此刻就在他身下,被他插干的欲仙欲死,迷乱呻吟…

她的奶子,她的嫩逼,以及她的一切一切都如他想象中一样那么美好…

容廷如此想着,失控的掰开阮嫣的臀瓣,奋力的在她娇嫩的花穴里冲刺着。

「嫣嫣…我真的好爱你…」

随着最深重的一次撞击,容廷突然将鸡巴整根拔出,几乎同时,浓稠白浊的精液有力的喷射而出,尽数射在阮嫣圆翘白嫩的屁股上…

没有了容廷手臂的支撑,阮嫣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四)(在熟睡的闺蜜面前疯狂操逼2k3)

容廷从梳理台上抽出几张纸巾,蹲下身子替阮嫣仔细的擦拭着身上的精液。

而后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流洒下来,容廷把阮嫣抱在怀里,帮她清洗黏腻的小穴,娇嫩的花唇被操的狠了,红肿的无法闭合,容廷用指尖轻轻按摩着那处,企图缓解阮嫣的疼痛,却不料生生又带出丝丝欲望…

小穴如泉眼般,又流出了汨汨淫水,竟好像怎么也洗不尽似的。

阮嫣感受到自己身体淫荡的变化,羞赧地夹着双腿,企图把容廷的手挤出去…

「你好多水啊…欠操的小骚逼…」容廷暧昧宠溺的笑着,手指刮过阮嫣的花核,引的她又是一阵颤栗。

「哈恩…」

阮嫣本就有一张甚至可以称之为狐媚的脸,陷在情欲中便愈发的妩媚动人,配上这一声娇吟,让容廷略微疲软的鸡巴又硬挺了起来…

屁股下面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威胁,阮嫣情不自禁的缩了缩小穴,隐隐觉得有些渴望…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身体竟然这么淫荡…才被开苞,欲望就这样强烈…

但容廷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仔细的帮阮嫣清洗了身体,随后去架子上取下浴巾,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自己随意的披了件浴袍便把阮嫣打横抱起出了卫生间。

阮嫣头埋在容廷温暖的怀里,余光中,袁紫溪依旧睡的深沉,容廷却头都没有偏一下。

他动作轻柔的将阮嫣抱到床上,眼中皆是化不开的柔情,仿佛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四目相对,气息暧昧又灼热。

容廷忍不住俯下身去吮吻阮嫣娇嫩柔软的嘴唇…

唇舌激烈的交缠着,深夜安静的房间里,啧啧的淫靡口水声格外清晰…

一双修长的手隔着薄薄的浴巾开始揉搓阮嫣的奶子,当年初见时这里还是肉眼可见的一马平川,三年间,倒是丰满了不少…

如今多了男人的爱抚,想必会被摸的越来越大…

渐渐的,两个人的喘息声变的越来越粗重迷乱,浴巾在肉体纠缠中,早已脱落,年轻女孩美丽的胴体犹如皎洁月光一般圣洁迷人…

「哈恩…阿廷…湿了啊…小穴好难过…」阮嫣扭着身子小声喃喃,她大概真的跟容廷一起疯了,袁紫溪就睡在她旁边的床上,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她最爱的男孩跟她所谓最好的朋友身体交缠,沉溺在肉体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

容廷身下的鸡巴早已支的老高,浴袍都被顶起一个帐篷。

他修长的指尖探到她肿胀的嫩逼,捻着两片娇嫩的阴唇低声挑逗:「小逼都被干肿了…还想要?」

……

阮嫣指尖揪住身下的床单,微微一偏头便看见了袁紫溪的脸,那张美丽却又分外可憎的脸。

视线不过停留了两秒钟,下巴便被容廷强势的扳了回来。

他目光灼灼,看着阮嫣一字一句道:「告诉我,想不想我操你…」

话音刚落,指尖已然插进了阮嫣紧窄的甬道,小穴里淫水充沛,湿滑黏腻,显然也很渴望大肉棒入侵她的身体…

他在她耳边蛊惑般地开口:「嫣嫣,你猜在袁紫溪面前插你,会不会更舒服…更刺激,嗯?」

阮嫣的理智想过拒绝,这毕竟太疯狂,太有悖伦理…

然而身下的欲望随着容廷指尖缓慢的抽送变的越发难耐,他挑逗的话语让她不禁骚穴紧缩,全身都紧绷起来。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圣母啊,在哪里上床有区别吗,她和袁紫溪早已互相背叛,又何必拘泥于背叛到何种程度。

再回神时,阮嫣细长的美腿已经环上了容廷的腰,男孩胀硬的大鸡巴已经抵在粉红的肉缝处蓄势待发…

容廷架住阮嫣纤细笔直的腿儿,她大腿分得很开,粉嫩的小逼一览无余,极漂亮的粉红,两片红肿的小阴唇上沾着淫荡的爱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真可爱啊…好想操…

他扶住欲根,对准阴道口向穴内挺进,阴道里有了上一次的润滑,钢铁般坚硬硕大的鸡巴很快就全根没入进阮嫣紧窄湿热的骚穴里…

小穴里仿佛有好多会吸的小嘴,紧紧的吸吮着容廷的大肉棒,滋味销魂的让他几乎要缴枪投降…

「嗯…」容廷低低的暧昧喘息,腰臀一耸,把自己送的更深了一点…

「啊…插的好深啊…阿廷…」阮嫣压抑着声音,难耐的呻吟,即使做好心理建设依然还是会怕袁紫溪随时会醒来,于是整个身体和情绪都是紧绷的,小穴里也变得分外敏感。

容廷显然不像阮嫣想的那么多,他两手抓着她的一对奶子,肉棒抵着花心开始蠕动起来:「喜欢吗…嫣嫣…」

「哼啊…喜…喜欢…好…好舒服…」阮嫣被操干的爽了,不自觉地夹紧容廷紧窄的腰,腿儿分的更开,迎接着他更深更重的撞击…

相比初次,容廷放得更开,揉动着胸前的奶子,下身使坏般的抵着阮嫣的敏感点转顶碾磨,她不能放肆的叫出声,小脸憋的通红,那双妩媚的眼挂着几滴泪珠,湿漉漉的招人疼,也招人干…

他们的生殖器深深的插在一起,那原本只有小指头大小的穴口被撑的鸡蛋般大,那根粗大的阴茎插入,抽出,复又插入,反复的做着活塞运动,抽插间大量淫水从穴口渗出,纯白的床单洇湿了一团痕迹。

阮嫣勾着容廷的脖子,急促喘息着,所有的呻吟一并被克制…

两人正操干在兴头上,旁边的袁紫溪却突然咕哝了句什么。

阮嫣瞬间脚尖都绷直了,侧过头去看袁紫溪,好在…对方只是说了句梦话,转了转身子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深埋在体内大肉棒停滞了一秒后,又胀大了一圈,撑的阮嫣小穴酸胀不已。

偷情的快感瞬间达到顶峰,容廷押着阮嫣开始疯狂的抽送,睾丸拍在她红肿的花唇上,「啪啪啪」的响。

「哈恩…啊…啊啊…」阮嫣无法控制的呻吟出声,她抓紧身下的床单,企图抵御这致命的快感。

容廷已然操红了眼,押着阮嫣白嫩嫩的腿儿,摆动臀部,粗大的阴茎次次尽根没入,插入花心又旋转着朝她的敏感点戳刺,阮嫣被鸡巴捣的逼水直流,几乎快要失禁…

「啊啊啊啊…好棒…阿廷插的嫣嫣好舒服…」

身上的男孩虽然没有性经验,技术却意外的好,粗长又持久…

阮嫣不知道几次被操上高潮后,容廷终于开始冲刺,粗大的阴茎在小逼里放肆疯狂的抽插,一下比一下捣的更深,如此激烈的抽送了近百下,容廷迅速地拔出了粗大的鸡巴,他拉过阮嫣的手握住他的肉棒撸动了几下,粘稠白浊的精液一并射到了阮嫣的肚子上…

容廷挤在阮嫣的旁边平复着呼吸,两人还深深陷在高潮的余韵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翻云覆雨的一夜过去了,却也不知今后是何去何从。

(五)(天亮以后…剧情章1k7)

容廷离开之后,阮嫣却一直没有睡意。陷在床垫里的身体被折腾的疲惫又酸痛,她侧着身子,借着黎明的晨光,静静打量着袁紫溪沉睡的脸。

她倒是心大,睡的那样安稳,呼吸均匀而绵长,浑然不知几个小时前,她最喜欢的阿廷,就在这个房间里,已经与另一个人共赴云雨。

他就这样把袁紫溪的男朋友睡了。

思及此,阮嫣的脸上不禁露出讥诮的笑意,笑袁紫溪,也笑她自己。

她袁紫溪机关算尽,倾尽一切,也没能留住容廷的心。

而她呢,一边怨恨着袁紫溪的虚伪世故,一边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人。

甚至,比她还要卑劣可憎。

***

阮嫣和袁紫溪起床已经快到中午,阮嫣全身酸痛的几乎要散架,尤其是花唇那处被容廷操的红肿外翻,轻轻挪动一步都摩擦的生疼。

袁紫溪怪异的看了阮嫣一眼,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真挚:「嫣嫣,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阮嫣坐回到床上,纵欲过度又彻夜未眠的确算不上舒服。

「没事,好像有点发烧。」阮嫣扶着额头,语气有点虚弱。

「那一会儿让大雄送你回家吧,不然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呢。」

阮嫣动作一顿,袁紫溪倒真能想,明知道大雄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阮嫣疲于应付,冷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随后便强撑着身体进了卫生间洗漱。

***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前台退房,没想到刚迈出酒店房间,就看到容廷站在门口。

他斜靠在墙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袁紫溪见到容廷,嘴角瞬间扬起甜美的笑容,凑上前扯着他的胳膊,胸脯贴着容廷的手臂撒娇般的蹭:「对不起啊,阿廷,昨晚让你担心了。」

阮嫣神色淡淡的看着袁紫溪和容廷,长久的沉默。

容廷自然是很不自在,他的确是担心没错,只不过他担心的人是阮嫣。

他尴尬的挣开袁紫溪的胳膊,低咳了声道:「走吧,送你和阮嫣回家。」

袁紫溪听这话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昨天大雄那么积极邀请我们嫣嫣出来玩,今天怎么影子都瞧不见了,别是昨天做了什么坏事,今天不敢出来了吧?」

容廷皱了皱眉头,看了阮嫣一眼,她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舒服,于是也懒得再跟袁紫溪说什么,转过身撂下一句:「快走吧。」

袁紫溪感觉到容廷似乎不怎么高兴,紧赶着追上前去,阮嫣跟在后面动作缓慢的跟着。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宾利汽车,袁紫溪蹦蹦跳跳的跑到车旁边,雀跃地问:「阿廷,这就是容叔叔给你买的车?」

容廷低低的「嗯」了一声,打开了车门坐上了驾驶位,袁紫溪自然是坐副驾驶的。

阮嫣拖着酸痛的身体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车里空间宽敞,座椅舒适,阮嫣靠着椅背,看着车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不禁想到,她跟袁紫溪跟容廷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仅仅这一辆车,都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心里的自卑感突然来势汹汹。

视线回转时,不经意扫过前面的后视镜,她和容廷的视线就这样刚好在后视镜里相遇了,她看到他担忧的眼神,微微弯了弯唇角,试图告诉他不用担心。

一夜之间,他们有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从此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有了不一样的特殊意义。

袁紫溪在副驾摆弄着手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嫣嫣啊…我昨晚上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你今天又这么……是不是昨天跟大雄那个什么了…?」

………

「袁紫溪,你给我坐好!」

容廷这一声低喝给袁紫溪吓了一跳,她回过头,看着容廷,后者目视前方开着车,眼神扫都没扫她一下,神情却格外严肃,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有些慑人。

车后座,阮嫣淡淡开口:「你怕是听错了吧,昨天回房间我就睡了…至于大雄…」阮嫣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我怕是高攀不上的,紫溪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一时车内万籁俱寂,隔了一会袁紫溪才尴尬地笑着回:「那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开到阮嫣家门口,阮嫣下车朝容廷和袁紫溪挥挥手:「你们回去开车小心。」

容廷隔着车窗定定的望着阮嫣,阮嫣却受够了这一路的暗流涌动,打过招呼就转身进了小区。

袁紫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喃喃地抱怨一句:「这阮嫣最近越发奇怪了…脾气大的很呢。」

(六)(剧情+手指play2k)

终于进了家门,阮嫣站在玄关,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疲惫感却排山倒海般来的更加猛烈。

并没有什么时间想太多,阮嫣简单的冲了澡换上睡衣,窝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间手机唱起了歌,在枕头旁边欢腾的震动个不停,阮嫣眯着眼睛在枕头旁边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接起来。

「喂…?」

大约是她声音太模糊,对方愣了一秒才问:「睡着了?」

是容廷。

阮嫣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快七点钟了。

窗子外已是暮色沉沉,天井处清晰可闻邻居们做菜时的交谈声,隐约还有饭菜的香味飘上来。

阮嫣揉了揉干瘪的肚子,咕哝着回道:「嗯,睡了一会。」

容廷在电话那头微微笑着:「我给你买了点吃的,现在在你家楼下。」

阮嫣有点意外,迟疑的问他:「要…上来坐坐吗?」

「嫣嫣…」他低笑着唤她,「你这样真像某种变相的邀请。」

昨夜种种浮上脑海,阮嫣不禁红了脸:「真的只是坐坐…」

「哪个做…?」他继续耍流氓。

「容廷!」阮嫣娇嗔的喝止,连带耳根都一起发热。

容廷终于止住笑意停止逗她,正色道:「你家在哪幢?我这就上去。」

五分钟后,阮嫣给容廷开了门。

他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几个袋子,进门换上拖鞋,然后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摆上桌子。

袋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食物。

阮嫣看的瞠目结舌:「你也买的太多了吧…」

「昨晚消耗那么多体力,」他把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推到阮嫣面前,勺子也一并塞到她手里:「不多吃点怎么行?」

「你变坏了…」

阮嫣羞赧的瞪他一眼,开始小口小口的舀着粥喝。

「对了,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容廷没有回答,阮嫣抬起头看他,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阮嫣不禁狐疑:「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容廷看着阮嫣,斟酌片刻才缓缓开口:「嫣嫣,我可能要出门一趟。」

轻松的气氛陡然严肃起来,他们之间太敏感了,阮嫣喝粥的动作一顿:「去哪啊?」

容廷无奈的垂眸:「我爸妈特意回来,要带我去毕业旅行,他们难得回国我不好拒绝。」

阮嫣哽了哽,小心翼翼地问:「所以,紫溪也会去,对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容廷怕极了阮嫣误会:「只有我们一家三个人,嫣嫣,等我回来,我会跟袁紫溪说分手。」

阮嫣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别这样,我知道这会让你很为难。」

对于容家和袁家的关系,阮嫣知道的不多,却也隐约明白,是有些利益牵扯在里面的,并不是普通男女朋友分手那么简单。

容廷握着阮嫣的手,语气低沉:「为难也要去做,我想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即使他也不知道有几分把握可以做到…

阮嫣倾身去拥抱容廷,她原本可以安然无虞的做她喜欢的男孩心目中的白玫瑰,可是一念之差事情变得如此复杂,报复别人的同时何苦不是在折磨自己。

这一餐吃的气氛有些沉重,阮嫣没有吃多少,她把剩下的菜收进了冰箱。

回到客厅,阮嫣看了看时间,跟容廷说:「我一会去庙街。」

「好,我送你。」

阮嫣点头进了房间换衣服。

她刚脱去睡衣,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多时,男孩温热的身体已然覆上她的光裸的后背,指尖探在她两片被操的红肿的小花唇上,低声叹息:「很痛吧?…对不起…我昨天做的太不克制了…」

「还好…」

「我带了消肿的药膏,涂了再走,嗯?」

「嗯…」

阮嫣羞耻的躺在床上,大腿分的很开,被操肿的嫩逼毫无遮挡的对着容廷。

容廷亦毫不避讳的看着,修剪整齐的阴毛覆盖着粉红的小嫩肉,两片阴唇无法闭合,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

他挤了药膏在手指上,拨开浓密的毛发,手指覆上画唇,打着圈的涂抹…

丝丝凉凉的感觉在小穴周围扩散开来,那手指挑逗般缓慢的滑过阴唇…花核…穴肉…

「哈恩…痒啊…」

阮嫣被摸的禁不住骚穴一缩,一股淫水就顺着阴道口流了出来…

那画面想来十分淫荡不堪,阮嫣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容廷的动作还在继续,欲望凌迟着阮嫣的神经,身下敏感的骚穴有越来越多的淫液流了出来。

「嫣嫣真是个小欲女…」容廷的色气满满的开口,修长的指尖抵在阮嫣湿漉漉的穴口:「可是小逼已经被鸡巴操肿了,不如我用手指来满足一下我的嫣嫣…」

他捻着阮嫣娇嫩的花核,中指缓慢却有力地插进她的骚穴…

「哼啊…啊…」甬道骤然被一根长指占据,虽然不如被阴茎插入的快感那么强烈,却也让阮嫣一阵满足。

小逼里湿滑极了,指头毫无障碍的开始抽送起来,那媚肉被插的舒服极了,像小嘴巴一样敏感的吸着手指…

「哈恩…手指插得小逼好舒服…」阮嫣扭着腰呻吟,还想让容廷插得更深一点。

容廷看着阮嫣完全不同于平常的淫荡模样,不禁跟着心神荡漾,粗暴的又加进了一根手指,扩张着她欲求不满的小嫩逼,中指也探得更深,指尖抵着她的G点,快速的抠弄着…

「啊啊啊啊…要去了要去了…阿廷…」阮嫣被手指插的小穴一阵阵痉挛着,穴肉极速收缩,一下子就高潮了…

一股阴精喷洒在容廷的手指上,阮嫣张着嘴细细的喘息着,一脸迷乱的表情。

可是被手指插过的小穴,依然饥渴难耐,好想让更粗大东西来插一插…

「好想…好想阿廷的肉棒插进来…」

容廷身下的老二已然支起帐篷,她如此魅惑淫荡,他怎么受得了,可是那花唇还肿着,再操下去恐怕要出事,他俯身亲吻着阮嫣的嘴唇,安慰道:「等我回来,用大鸡巴好好喂饱我欲求不满的小嫣嫣…」

(七)(剧情+强插内射h3k8)

距离容廷离开已经过了快20天。

可是这些日子,阮嫣并未和他有任何联系。

手机上未接来电近百个,全都来自于容廷。

哪怕明知道阮嫣不接,他也会在固定的时间打来。

至于原因…

则是容廷口口声声说的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旅行,阮嫣却在他出发当天看到朋友圈里袁紫溪发了和容廷一家在机场的照片,那么和乐融融,宛如一家。

当天晚上容廷打电话来一直解释他事先并不知情。

阮嫣自知无法责怪他什么,可是内心疯狂的嫉妒和难过怎么压制不住。她默默听完他的解释,满腔愤懑最后只化为轻描淡写的一句:「等你回来再说吧。」

此后的这段时间阮嫣就再也没有接过容廷的电话。

***

月底,阮嫣收到容廷发来的航班信息告知她回来的具体时间。

她这天却刻意躲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下午,阮嫣一个人在家煮了点面吃,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视线投向躺在桌子上的手机,来电人居然是袁紫溪。

起初阮嫣并不想接,可是袁紫溪倒是耐性十足,音乐都已经开始循环第二遍,她依旧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阮嫣终于认命,拿起手机滑动接听键道:「紫溪?」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 」电话那头语气轻快:「我今天回来了哦!」

袁紫溪大概是刚下飞机,电话里隐约还能听到机场广播的声音。

阮嫣垂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刚刚在厨房没听见。」

「哦,你一会有空没?我们出来吃饭吧,给你带了礼物噢~ 」

与此同时,手机震了一下,阮嫣看到屏幕上方显示着来自容廷的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别来。」

呵呵,阮嫣忍不住苦笑,默默想象了一下此时诡异的场景,还真是各怀鬼胎的三个人。

袁紫溪断断不会在这时候无缘无故的打电话给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而这件事,容廷不想她知道。

想到这,阮嫣心中有了决断:「有空啊,我们约哪里?」

「我在机场,嗯…就约久晨广场星巴克吧,离你家不远,我大概40分钟到。」

***

阮嫣在星巴克等了袁紫溪近一个小时。

四点整,阮嫣终于看到一辆白色宾利停在路边,副驾车门打开,身材窈窕的女孩缓步走下来,并且在皮肤接触到阳光时第一时间撑开了手中的碎花遮阳伞。

阮嫣坐在靠窗的位置,隔着玻璃她愣愣盯住那辆白色车子,里面的人似乎有感应似的,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远远的与她对视。

于是,阮嫣看到了容廷,彼此的眼神都格外意味深长。

马路距离咖啡厅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袁紫溪很快就走了进来,她进门收起遮阳伞,然后眼光四处逡巡着寻找阮嫣。

阮嫣收回视线,扬起手臂朝袁紫溪挥了挥手,她看到阮嫣,灿然一笑,走到位置坐下。

「路上有点堵车呢,来晚啦~ 」

阮嫣啜了一口手中的摩卡,调笑道:「你不来晚才比较奇怪吧。」

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等着袁紫溪。

袁紫溪佯装生气,杏目微瞪:「喂喂喂,你现在怎么这么坏~ 」

高考结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袁紫溪整个人却变得很不一样,比上学时更精致洋气了一些,眉眼间皆是风情,看的人移不开眼。

阮嫣倾身把那杯抹茶拿铁推到袁紫溪面前,她不爱喝咖啡,所以每次来都只点这个。

眼光再次飘向窗外时,那辆白色车子已经开走了。

「容廷送你来的?」

袁紫溪点头:「他还有事,我就没让他来了。」

阮嫣「嗯」了一声,轻巧的把话题转移开:「这么着急找我出来,不会是只约我吃饭吧?」

「知我者嫣嫣也,」袁紫溪瞬间扬起嘴角,左手扬在阮嫣面前,纤细的手指炫耀般的挥舞着,指间的钻石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璀璨炫目的光彩:「我要跟阿廷订婚啦!」

阮嫣愣了一瞬,才机械的咧开嘴角问道:「他…跟你求婚了?」

袁紫溪咯咯咯地笑起来:「你看你这个样子,吓傻了?」

阮嫣低头呷了一口咖啡,再抬起头时已掩去负面情绪,微微笑着道:「为你开心。」

「容伯母说先订婚,等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这么多年,我跟阿廷终于要修成正果啦……嫣嫣我觉得像做梦一样,特别幸福…」袁紫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留意到阮嫣灰败的脸色,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她不需要回应。

她只是需要个听众而已。

***

跟袁紫溪分开已经是晚上。盛夏的夜晚,空气燥热,一点风都没有,惹的人心头也跟着烦闷。

阮嫣从久晨广场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家,楼道里的声控灯跟随着脚步声一节一节的亮起,唯有阮嫣家那层一片昏暗,这层的灯已经坏了很久,阮嫣借着点微薄的月光将钥匙对准锁孔,还没来得及插进去,身后一道清冷的声线蓦然响起:「聊的开心吗?」

阮嫣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一串钥匙应声掉在地上。

她转过身,看见容廷就站在她的身后,眼神有些阴鸷可怕,跟平时的气场完全不同。

可是阮嫣此刻心情同样糟糕,她嘴角浮上嘲讽的笑意,看着容廷道:「怎么没去接你的未婚妻?跑到我这来做什么?」

「阮嫣!」他气急败坏地唤她,疾步向前,双臂将阮嫣禁锢在铁门与他的臂弯之间,直直地望着她:「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去见袁紫溪?!」

「不见她怎么听你们的好消息?」

「那戒指是我妈准备的,我真的事先不知情,我怎么可能会跟袁紫溪求婚?」

「不重要了,容廷,不管求婚的人是你还是你妈,对我来说都一样,反正成为你容家儿媳妇的人不会是我。」阮嫣挣开容廷的桎梏,蹲下身子想去捡掉在地上的钥匙。

容廷却比她动作更快,他率先捡起钥匙,站起身开了门锁,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扯着阮嫣的手腕,将她拖进了屋子。

「容廷,你冷静点,我是真心觉得你跟紫溪很好,她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们又门当户对,所以我们就到此结束吧,趁一切还没有到不可挽回。」

容廷仿佛没有听见,一路拉着阮嫣进了房间,关上门,狠狠把她甩在床上。

他周身散发的冷凝气息就如他们发生关系那晚一模一样…

他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嫣,冷笑着问:「阮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是报复袁紫溪的工具?」

阮嫣错愕的看着容廷,并不确定他的意思。

「你就没怀疑过吗?你跟袁紫溪借钱的那次,她怎么就那么刚好拨错电话给你让你听到那么一段话?」

「是你?」阮嫣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廷,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刚好,这背后一环扣着一环,阮嫣机关算尽的同时容廷何尝不是在算计着她?!

他突然圆融的笑了,手指灵活的拉下裤子拉链,释放出昂扬的欲望:「你为了袁紫溪躲了我三年,我只是让你看看,她值不值得而已…」

容廷脱掉裤子,上了床。

身下这张窄小的单人床承载了女孩整个纯洁的少女时代,只不过今天,他要在这里狠狠弄脏她。

阮嫣身上的短裙轻而易举就被容廷扒掉了。

他把她白色的蕾丝内裤拨到一边,分开她粉嫩的一对阴唇,扶着肉棒抵住了穴口…

身下女孩一脸的惶恐不安的祈求:「不要…你别碰我!」

容廷看着她邪魅一笑:「阮嫣,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是我的,你别想走…」

话音未落,容廷已经挺着劲腰没有任何前戏的插进了阮嫣的小穴…

阴道里干涩的很,被粗大的肉棒猛然贯穿,痛感来的异常强烈。

「啊…痛啊…混蛋…!」

容廷不顾阮嫣的疼痛,开始在秘穴里狂野的抽插。

「啊啊…太大了…你…出去啊…」容廷的那处本就比常人要天赋异禀,如今没有任何润滑就这样插进小穴,阮嫣只觉得甬道要被撕裂了般,又胀又痛…

她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他粗暴的操干。

容廷直接用胯压制住阮嫣的抗拒,大掌隔着薄薄的短袖去揉捏她的奶子,同时鸡巴加快了插穴的频率,他亢奋的粗喘着:「一会插的小逼流水,你就会像个小荡妇一样求着我操你…」

阴道虽然干涩了一些,可是异常紧致,就跟第一次被操穴时一样紧,内壁的小嫩肉裹的他鸡巴爽死了…

「才几天没做…小逼怎么又跟第一次一样紧了,嗯?我的嫣嫣…」

他耸动着腰臀反复进出碾压她的身体,身下的女孩因性爱的疼痛而表情扭曲,他俯下身去含弄她的耳垂,轻轻吐息着,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引得阮嫣一阵酥痒…

「哼啊…」阮嫣忍不住缩了缩骚穴,轻吟出声…

「小骚逼真敏感…」容廷的大龟头抵住她的G点,在那处抵着研磨,没一会儿阴道就开始流水了…

他的嘴唇不断下移,继续挑在她敏感的身体上四处点火,隔着衣服吸她的奶头,另一边用指甲去刮她的阴蒂…

阮嫣被玩弄的浑身痉挛发抖,不住的淫叫着:「不要…不要…受不了了啊…」

「受不了也要受!」他又是一记深顶,直捣花心,阮嫣一个不防备直接被顶到了高潮…

「哈恩…好舒服…丢了丢了…」起初的疼痛被酥麻灭顶的快感所取代,阮嫣开始软着身子迎合容廷的撞击…

看着她臣服于欲望的淫荡模样,容廷忍不住操的更深,扛起她纤细修长的腿儿,垂直的操进去,顶的又重又深…爽的阮嫣失声尖叫…

「啊嗯…好舒服…操我…阿廷…」

「操死你这个小骚逼!」

他在她的骚穴里疯狂插干,整根抽出,带出粉红的穴肉,复又整根没入,欲根快速的在她体内挞伐,干的她淫水四溅…

阮嫣几乎要被操哭,软在容廷怀里娇吟:「阿廷…啊啊啊…嫣嫣快要被操死了…」

容廷掐着她的细腰,不住的喘息:「还要不要离开我?嗯?」

「不要…啊…嫣嫣喜欢阿廷…」

他低声笑着,肉棒顶到子宫转顶研磨:「喜欢我的人还是鸡巴?」

阮嫣被他有技巧的抽插顶的娇喘连连,艰难的回答着:「都…哈恩…喜欢…啊!」

「既然嫣嫣这么喜欢…」容廷加快了插穴的速度,欲根在骚穴里又胀大了一圈:「那给我生个孩子吧…」

说罢容廷快速的摆动着腰臀,大鸡巴勇猛的一次次朝嫩逼疯狂挺进。

阮嫣被操弄的快乐极了,微蹙着眉头,不停轻喘娇吟,那是性爱里特有的表情,似快乐似痛苦…

这般风情万种又妩媚的样子看在容廷眼中,更加抑制不住兽欲,他狂猛有力的在她体内抽动着,撞击着…最后一刻,他抵着她的子宫,抽搐着将浊白精液全都送到了阮嫣身体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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